香草餅乾🌈

我寫故我在。

深淵-趙立安








這是哪裡?他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,然後他看見坐在椅子上對他微笑的人,說是笑,但他的笑卻讓他覺得害怕,他的笑看起來有一點狠毒。




「你、你是誰?」他吞了吞口水,小心翼翼的問,然後他看見那人露出一臉驚喜的表情,笑得更加愉悅。




那個人說他們是兄弟,而他是一名殺人專門為組織清理叛徒。他有些懷疑,因為他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,面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中年男子他根本下不了手,他甚至想放走他。




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。




那天晚上他甚至不敢回去,他站在離組織不遠處的地方呆呆的望著天空,他不想進去,他想離開,但他能去哪?他能去的地方是哪裡?應該是有家人的吧?家人?如果他有,肯定對他很失望吧。




最終,他還是回去了。




一進去話都沒來的及說,他就挨了一鞭子,那一鞭紮實的打在他的背上,痛的他整個人跪了下來。




「他媽的,沒用的東西,讓你殺個人這麼簡單的事他媽還做不到!」他聽見幫裡的二把手不爽的說,然後又是一鞭打在他身上。




簡單?怎麼會是簡單呢?那是人命啊,他怎麼能這樣說⋯⋯




「沒用的東西!」他一邊罵一邊更加使勁的打,他跪在地上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已出一點聲音,他知道如果他喊出聲只會讓那人更興奮打的更用力。




好不容易捱過了打他又被關進小黑屋,他們說他沒資格吃飯。




他靜靜的趴在哪裡,背上的傷讓他疼的受不了,但他只能忍,他默默流著淚,為什麼⋯為什麼他得做這些?他不懂也不知道該怪誰。








他足足餓了一個星期,他實在受不了,他曾經也想過乾脆就這樣死去吧,可是他心裡的求生意志卻是那麼強烈,他知道自已不想就這樣死去。




他用這最後的力氣爬到門旁吃力的拍門「求、求你⋯⋯⋯給我一點東西吃吧⋯⋯」他真的太餓了。




門如他期待的開了,但進來的卻不是希望,而是深到谷底的絕望,他警惕的看著老大手裡的針管。




但他又有什麼力氣能反抗?針管的液體注入他體內的那一刻,他真的想死。












不殺人就沒有飯吃,也沒有⋯藥可以打。




他看著跪在地上的人,腦海出現了這一句話,他不想再挨餓也不想挨鞭子,而他更需要藥。




毒癮發作的痛苦他根本不想再來一次,他握著手中的刀,有些遲疑,非得殺人不可嗎?⋯⋯沒有其他辦法了嗎?




他看著那人,舉起手中的刀另一手拉住他的舌頭,他抖著手,看著那人張大雙眼淚水直流臉上滿是驚恐「對不起。」然後快速的割下那人的舌頭。




他放開那人,看著他痛的在地上打滾鮮血直流,滿是恨意的等著他。




對不起,真的對不起,但總歸是活著的,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,你們都還有希望,而他已經在深淵。










他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完成任務,當他拿著血淋淋的舌頭給老大看時,他看見他臉上讚賞的眼光時,他知道他總算不用再挨餓了。




「噁⋯噁⋯」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全吐了出來,因為他滿腦子都是那人的樣子還有那個舌頭,他喘著氣無力的坐在地上,他無奈的笑了,明明餓的很但真的吃了又止不住的噁心。




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?








毒發的痛苦總是難受,但因為他最近表現不錯,所以老大多給了他幾管,當冰涼的液體隨著血液流遍全身時,他吐了口氣然後將針管盒收了起來,準備出門進行這一次的任務。




但他怎麼也想不到,他這次會被人抓住,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想逃的心都沒有,他一開始有想過要卸了自己的手逃走,但是,逃了又如何?回去繼續挨打活的像條狗嗎?他不想過那樣的日子,就在他發呆的時候,門開了,他回過神來,警惕的看著門口。






一位紅頭髮的男人走了進來,臉上帶著擔憂還有笑容。




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。








他長的真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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